时归他们不曾来过南边,只知那条商街生意不错,可到底不错到何种地步,却没有一个概念。
而典当行的掌柜就不一样了。
想当初商街开办时,没有多少人看好,便是街上的商户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找来的。
谁能想到,筹办商街的富绅只用了一年,就将那条街打造成远近闻名的销金窟。
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,古往今来,能让人们无止境地砸银子的,要么是烟花之地,要么是赌坊酒坊。
而商街之中既没有花楼画舫,也没有大型酒馆,唯一一家赌坊,还不做外债生意,就跟做慈善似的。
商街能以这等情况,蝉联东阳郡缴税之首,如何不让人眼红?
典当行的掌柜背靠大家,知道得比旁人更多一些。
比如商街去岁的交易额足有上千万两白银,待缴纳完各种商税兵税,刨去成本,最少还有一半的利润。
主家多次感叹过,若能将商街买下一半,之后几代人都不用发愁了。
奈何那商街的主人一直不曾露过面,任凭他们开出多高的价格,负责打理的商户一直说无权处置。
谁能想到,只一场水灾,金疙瘩就被送上门来了。
掌柜并没有怀疑时一他们的身份,毕竟若交易能达成,到官府签署契书时,自能辨别真伪。
哪怕面前这两人是背着主家偷卖的也无所谓,只要他们能出示证据,让契书顺利签下,等日后主家再找来,商街易主,为时晚矣。
“那你们……想要多少银子?”掌柜问道。
时归不曾见过商街的盈利,只看掌柜急不可耐的样子,便试探着往高了提:“五千万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