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是公务上的变动,她无法插嘴,只能与五兄六兄约定好,等过两天的官学考试结束,再为他们践行。

除此之外,时归就是一边记挂着下落不明的镖师,一边为即将到来的结业考试而准备着。

早蒙学初办时,就有从蒙学毕业的学生可以直入国子监学习的传统,多年的结果也证实了,从蒙学出去的学子,不说一定会比外面的强,但总不会落后太多。

结业考试不再以优良评定,只分为通过与不通过两种。

但这么多届学生送下来,不通过的寥寥无几。

时归听卓文成说,这届上班的四十几人里,其中一半都要继续去国子监,余下的一半要么是女子,要么就是受家族荫蔽,哪怕不去国子监,来日也能有好出路。

卓文成自认不是读书的料,早前就与家里人商量过了,不再继续往上读。

且将军府也没想着靠他打入文臣中,对他唯一的要求,也就是不闯祸罢了。

还有十几个女学生,如今都是十三四岁,正是可以相看说亲的年纪。

虽说能到官学念书的,家世都不算平凡,但愿意把女儿在家多留几年的,也非全部人家。

更有自小就订了娃娃亲的,就等着姑娘一从蒙学离开,紧跟着就要成亲了。

对于这番结果,姑娘们很难说愿与不愿,偶尔在学堂提及到了,也只是一笑而过,并不评断。

与她们相比,许家姐妹至少还有一两年的缓冲。

听说这些事的时候,时归很难说清她的心情。

只从学堂离开后,她硬是在书房等到了亥时,中途一度瞌睡,雪烟和云池劝了又劝,也没能打消她的主意,一定要等阿爹回来。

待见了阿爹后,她又一头扎进阿爹怀里,声音闷闷的:“阿爹。”

时序听出她声音里的不对劲,下意识以为:“阿归可是受委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