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如此,时归也不肯白占了卓大娘子的便宜。

她与大娘子商议后,决定按照寻常镖局押镖的收费标准,将银子折成粮草,再送予将军府。

至于将军府是要将这些粮草送去军中,还是留着赡养伤兵老兵,那就不是时归要操心的事了。

之后她又得知,大娘子的镖局等月底又会出发。

时归考虑后,决定赶在月底前再攒几车东西来,再给大公主送一回,等东西都准备好了,连着威武镖局留下的路线图,她再一齐给大娘子送来。眼看离着月底也没多长时间了,好巧不巧,要送去北疆的援兵和粮草也准备好了,时五时六离京在即。

时归如何也想不到,便是不用再去官学了,她仍旧会忙得跟陀螺一般,这还是在空青和竹月替她分担了大部分账本的情况下。

她先是找了个阿爹和兄长们都有空的时间,全家聚在一起吃了顿践行饭,转日又去了京郊的长安寺,专门为五兄和六兄求了两枚平安扣

就这么紧赶慢赶的,月底一晃而至。

去往北疆的援军和卓大娘子的镖队同日出发。

时归站在城墙上,目送前后两列人马离去,却是眼尖地发现,装着给大公主的东西的板车上多了几只木箱。

“咦?那是我装上去的东西吗?”

她身后跟了两个甲兵,闻言身子一僵,犹豫一瞬后,如实回答道:“回小主子,那是大人准备的东西。”

“大人说这次东西准备得仓促了些,恐慢待了大公主,便做主给添了些,都是走的司礼监的账。”

时归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