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爹,你都不想我的吗?”

哪里是不想。

时序根本就是想疯了。

他缓缓吐出一口气,大手按在时归后脑勺上,力道之大,简直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血肉里。

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里,父女俩都没再说话。

最终时归受不住被压疼的皮肉,才从阿爹怀里退开。

她垂着脑袋,抽了抽鼻子,张口将这段时间的经历缓缓道来,中途省略了许多,但只是听她被锁在屋里,又日日与陈金花虚与委蛇,就让时序胸口都要炸开了。

伴随着咔嚓一声响,时序竟生生捏断了床边的镂空梁木,木屑沾了满手。

他面上尽是杀意:“此等畜生,便是千刀万剐,也难解你我心头之恨。”

经历了这么一遭后,时归对此话深表赞同。

若非是看阿爹情绪不对,她甚至还想附和两句,但为了避免阿爹直接操刀出去,她只好抓着阿爹的手,温温柔柔说道:“阿爹你别生气,他们不值得你脏了手。”

时序的神志被唤回两分,却不好应下这话。

谁知时归抓着他的手蹭了两下后,忽然又问:“阿爹是跟太子哥哥一起来的吗,我在喜轿里好像看见了太子哥哥……是太子哥哥救了我吗?”

时序:“……”

被忽略的记忆又一次袭击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