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瞎了我费劲巴拉地爬墙头,也不知那巷子是怎么设计的,分明是一前一后,却偏要拐到一处去,不然也不会被祁相夷正巧撞到,这种场面也太——”

给她一条地缝,她当场就能钻进去。

她虽没有具体讲述前因后果,但时序也大概明白了。

他眉头一皱:“暗卫呢?没有提前给你消息?”时归这才抬起头来,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紧张的,眼尾泛着一点红意:“暗卫盯着的,只没想到祁相夷都准备离开了,又突然折返了回来,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
也怪她,当时只顾着逃离,竟没多问两句。

她再一次呜咽:“以后我再也不心急了!”

时序见她的模样,实在感到好笑,又并不把这看作什么太重要的事,索性也没有追究暗卫的过失。

他敛了敛衣襟,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。

“便是被他撞见了又如何?阿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。”

“我——”时归顺着阿爹的思路去向,确实说不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来,只是,“这不是我之前在他面前隐瞒了身份,又不知他对阿爹的态度,就想着缓一缓嘛。”

“万一他对阿爹心存芥蒂,又一下子知晓我曾骗了他,难免不会心生怨怼,怕会影响到之前相救的恩情。”

却不想,时序依旧不以为然:“那又如何?”

“眼下的祁相夷不过一个未入官场的无名学子,莫说只是对我心有芥蒂,就是真的恨我入骨,又能做什么呢?更何况我与他并无交集,如何也不到结仇的地步吧。”

“阿归。”时序轻叹一声,“你将他看得太重了。”

他能理解时归对祁相夷的看重和紧张,也能感同身受她的担忧,但从另一角度来看,既是还未发生的事,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,就如他早些年提出的那般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