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字落下,他也彻底站到时归身侧。

时序如何也想不到,不过他与皇帝谈论了几桩政务的工夫,也能让太子抓住时机,直接登堂入室了去。

天知道,当他听暗卫说,太子已经入府了,他大脑恍遭雷击,眼前漆黑,耳中嗡鸣,险些直接喷出一口血。

便是他一路快马奔袭,到底还是耽搁了时间。

也不知太子跟时归说了多久,又都说了些什么事。

和时序的怒火攻心相比,周璟承就是镇定自若了。

他三言两语将时序的责问挡了回去,不等对方再发难,直接说道:“孤只是想到不日出发,去往北地,念及皇姐在北地孤苦,或想念故人,这才来府上寻一寻时归,欲劝她与孤同往,好解皇姐思念之苦。”

理智上将,他将北地之行推到时归身上,让他们父女俩争论出结果,对他将是最有利的方式。

可从情感上,他又实在不忍见时归为难。

……反正掌印对他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了,也不怕更差一点儿。

这般想着,周璟承心里还好受些。

而时序并不清楚他的想法,只是将他的话再次视为挑衅,若非顾忌女儿在场,他怕是当场就要发作起来。

当然,即便是没有发作,也快要忍耐到极点了。

时序用他最后的一点耐心,强迫自己将语气稳定下来,再抬头,面上则挂上敷衍的笑。

“殿下。”他说,“不知殿下可否移驾,与臣到书房一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