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她的这一担忧,并没有真正出现。

时归与周璟承接触的次数不多不少,单独相处的机会更是寥寥无几,前阵子在京城时常有碰面,但往往说不上几句话,两人就会因各自有事分开了。

再往前……就是南方水患时,二人曾共乘过。

但那个时候,周璟承安寝的时间尚嫌不够,更是没有心情说什么话了,最多不过寒暄一句,之后就各自缄默。

如此算来,这还是两人第一次,能正经坐在一起,说些有的没的闲话,也不用担心因此误了正事。

打好早好早之前,时归就奇怪过:“我听湘湘说,太子哥哥以前在官学念书时就刻苦,不光要完成官学里的功课,等下学了还有太傅教导,更要旁听朝政,每日的休息时间不足三个时辰,当真是这样吗?”

不光在官学时,就是现在不用上课了,周璟承的休息时间也不多,只是较之前更自由些,许多事可由他自己安排。

比如今日多处理了一个时辰的公务,明日就能多歇一个时辰,连着勤勉上几日,就能腾出一整天的空闲。

周璟承并不觉得他的作息有什么不好,不过是身处其位,必谋其职罢了。

而一个躬勉勤政的太子,总比一个无能懒散的太子,更能叫朝臣、叫百姓放心。

时归震惊:“那、那……太子哥哥就没有赖过一次床吗!”

赖床?

这种事对于从记事起就被寄予厚望的太子而言,实在是太奢侈了些,哪怕帝后不说什么,单是太傅的训诫,就能念得他耳朵起茧、苦不堪言了。

听到周璟承的回答,时归竟不知是同情更多一些,还是敬佩更多一些,半天也只吐出一句:“这也太辛苦了。”

“等以后太子哥哥娶了太子妃,想必太子妃也要如此,到时辛苦的人便又要多一个……唔,还好我不用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