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归这几天一直守在她旁边,哪怕婢女们在帐中另加了一张小床,她也少有能安稳睡一夜的情况。

好不容易等周兰茵能借力坐起来了,她才有心思打探外面的情况。

直到这时,她和周兰茵才知道,上次宴会结束后,太子发了好大一通火,究其原因,正是出于周兰茵。

太子责怪独孤部落对王后的轻视,接连几个问题:“王后怀胎八月,难道还不足够受些重视吗?尔等不顾王后安危,使其出席宴会,就不怕母子皆殒?尔等是何居心!”

直将摄政王问得哑口无言,连连称罪。

太子问罪时,不只摄政王在场,就是其余十几部的人也还没来得及退下,正将这些话尽收耳中。

有人暗喜,觉得独孤部落惹恼了太子,等太子回去再上禀了大周皇帝,就此降罪也非不可,到时独孤部落可就惨喽但更多人则是从中品出——

大周太子对那远嫁来的皇姐,似是很上心呐。

既是对独孤部落的王后上心,爱屋及乌,多半也不忍看独孤部落落寞了去,倘若那王后在给太子吹吹风,谁知道太子会不会冲动之下,直接大力扶植独孤部落呢?

底下的小部也就是感叹几句,可宇文部落和万俟部落的人,就难免多想了。

如今时归和周兰茵听了这事,一时讶然。

片刻,周兰茵说:“怪不得,按照摄政王的秉性,我未与他商量便出了王庭,他早就该来问罪。”

“如今宴会都结束这么多天了,还不见他过来,原来是有殿下帮我撑腰,倒也不枉我冒死走上这么一趟了。”

时归听得眉头直皱,越听越是不满,反手捂住了周兰茵的嘴巴:“呸呸呸!茵姐姐莫说胡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