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难为长公主生着病还亲自走一趟,在林府外叫嚣许久,这才把祁相夷给叫了出来。

两人见面后,长公主挑剔的目光难以遮掩。“你便是今春的新科状元?到底是从小地方来的,穷乡僻壤,上不得台面,便是连那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给忘了,也不知陛下怎钦点了你做状元。”

此话一出,不止祁相夷变了脸色,就是周围的下人们也下意识低下头。

祁相夷初入京城,既没有派官,也没什么背景,被长公主叱咄两句也就罢了。

可她指摘祁相夷是一回事,连带着暗指皇帝眼光不好,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
果然,没过几日,这话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,皇帝面上不显,然第二天时长公主府的份例就被削了一半。

时归听得正是气愤时,不禁道:“活该!”

“那后来呢,后来又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见微会匆匆出嫁,还选了祁相夷做夫婿?”

按照时序的说法,长公主找上门要人是在八月,而李见微出嫁是在十一月,中间只间隔了三月,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办完一场婚事,且不说双方会有多仓皇,只怕就是一些该走的过场都走不完。

时序点头:“确是如此。”

那日长公主在杨府门前责骂祁相夷,除了侮辱他的出身外,另一咬死不放的,就是他与李见微无媒苟合。

哪怕两人根本没有什么,可孤男寡女的,又是长时间相处在一起,瓜田李下,正给了长公主借口。

她骂人的话又快又脏,连祁相夷都没法插嘴,等她骂痛快了,则是下了最后通牒:“李见微那小贱蹄子不知廉耻,我总不许她玷污了我长公主府的清白去。”

“我已经为她选好夫家,正是正阳城的韩老爷,也亏得韩老爷不嫌弃,还肯娶她做个继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