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马车驶出时府,时归还能听见阿爹的叮嘱。

“阿归只管在缘聚园多玩儿几天,不必着急回来。”

时归:“……”啊啊啊!

却不知,就在她离开的下一刻,时序就敛了神色,转头冷声问道:“祁相夷那边进展如何了?”

不知何时,暗卫出现在他身侧:“回主子,祁大人拒不受良家的拉拢,已被当地官员彻底孤立。”

“只是良家的账本藏得实在是深,哪怕祁大人心知不对,却也难以及时找到,或帮不了主子什么。”

毕竟,良首宰已经在向司礼监发难了。

对于这个答案,时序并不意外。

他想了想,复道:“那就再等一个月,若一个月后祁相夷还找不到什么关键证据,就引诱他去撞破其他人的交易现场,贪污的证据没有无妨,这殴打暗害朝廷官员的罪名,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造一个。”

曾几何时,时序对祁相夷的存在只有厌烦和警惕。

但这半年来,他却忽然发现,此人之刚正,有时也能成为一把极好用的利刃。

有了祁相夷的存在,可让司礼监少沾染许多污名。

不知想到什么,时序轻笑一声,抬脚往外面走着,顺便叮嘱一句:“注意着点阿归那边,事毕之前,还是不要让她回来了,留在外面玩玩儿就挺好。”

暗卫顿足:“是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