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比起追究罪魁祸首,眼下更重要的,当属北疆的防守问题。

毕竟之前那场战役后,北门关内的士兵只剩下寥寥数千人,但凡北狄再有进攻,这些人实难抵挡,北疆失守,几成定局。

朝堂上争吵两日,却也吵不出一个统一的意见来,最后反逼得太子自请亲征。

虽然近几年来,朝臣对太子不娶不纳,亦没有子嗣的行为多有不满,更是多番怀疑,太子殿下莫不是身有隐疾。

但不满归不满,太子除了这一丁点儿l的小问题,其余各项,皆挑不出半分差错。

既然如此,他们又岂能坐视太子涉险?

何况北疆战报上不是说了,此次能退敌,多亏了司礼监的监军,若非他们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,只怕结果截然不同。

而只是两个司礼监的提督太监就有如此本事,那换做掌印大人……

众人点到为止。

朝上的事情可以慢慢讨论,北疆急况确是刻不容缓,皇帝虽然没有明确指明谁去支援,但下朝后,望向时序的目光却变了。

不知出于什么考量,三日后,时序自请前往北疆,领了虎符,成为大周建朝以来的第一个执掌兵权的太监。

不是什么代监军务,而是实实在在的,可号召千军万马。

这一次,谁也没说不合规矩。

时序离京那日,太子亲临城门,相送数十里,这才驭马停下。

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。

时序离京两月,门可罗雀的时府外出现了数十架马车,马车外的装点只作寻常,可若有心人看上一眼,便能发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