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询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自己,他苦苦哀求,可姜沅依旧铁石心肠,不愿意开门和他相认。

他一连几天都蹲守在附近,想要等着姜沅自己开门出来,好当面跟他问个清楚。

姜沅也知道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善罢甘休,但一连几天都没出门,家里也已经什么吃的都没有了,弹尽粮绝的情况下,哪怕外面守着一只恶鬼,他为了活命,也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
从门缝和窗户里仔仔细细环顾了好几圈,确认没有可疑的身影后,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门。

还没走两步,旁边堆放铁疙瘩的小仓库后,就突然窜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
他一把将他揽进怀中。

滚烫的胸口紧紧贴着他瘦削的后背。

干燥的唇瓣附在姜沅的耳边,吐出一口热气,“宝宝,你为什么不要我啊!”

姜沅奋力反抗,可他已经饿了一天了,哪里有力气从蒋询手底下挣脱。

没多久他就败下阵来。

蒋询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,姜沅有些喘不过气。

他尝试了几次,试图将他推开,可几番下来,却让自己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……

狭小的铁皮房里,被姜沅收拾的很干净,床上用品也都很整洁,他甚至还养了一小盆兰花,月光落透过窗户,落在兰花上,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霜,仿佛这块铁皮将外面所有的污秽都隔绝了。

蒋询将他抱到床上,宽大的手掌不断在他身上游走,带起他一阵颤栗。

他下意识地仰着头,双臂环上蒋询的脖子。

蒋询咬着他的下唇,揶揄道:“不是不认识我吗?怎么连敏感点都一模一样?”……

一夜欢愉过后,天边泛起了一层鱼肚白。

蒋询借着窗外的晨光,看清楚了姜沅现在的模样。

他的眉骨上有一块不算小的黑色胎记,一直延伸到了太阳穴的位置,与他白皙的肌肤有着强烈的反差。

他想,或许这就是姜沅不愿意和自己相认的原因吧。

但好在他在传送过来的时候,带了很多值钱的东西,什么宝石、项链、手镯、名表,还有名贵到有价无市的胸针。

蒋询想,把这些东西都卖了,应该能够凑够给他做祛除胎记的手术吧。……

一晃三个月过去。

姜沅将修建好的鲜花插入花瓶里,朝着坐在一旁认真敲着键盘工作的蒋询喊道:“老公!过来把花瓶拿去房间!”

“好的宝贝!”蒋询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,执行姜沅下达的指令。

如今的姜沅脸上已经没有来任何银基,漂亮得就像是一颗剥了壳的荔枝。

他靠着直接这些年零零散散攒下来的钱,蒋询也资助了他一笔,在市中心开了一个花店。

而蒋询开了一家公司。

以姜沅的名字命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