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景卿把掌心贴上床单,让柔软的棉布吸收湿漉漉的冷汗,苦笑着问:“如果我希望霖哥能回来呢?”

“那不可能。”范迟昼笑意不达眼底,“他永远都不会回来。”

毕景卿心里一沉,五脏六腑都拧作一团:“你已经……”

他的喉咙艰涩到几乎说不出“杀”这个字。

范迟昼耸耸肩道:“还没有,但是快了。”

毕景卿用力闭了闭眼,心道还好,还来得及!

他深吸一口气,用跪坐的姿势,小心的挪动膝盖,盯着范迟昼的眼睛,缓缓接近他,像极了接近一头怠懒却凶残,随时有可能暴起杀人的野兽。

范迟昼好奇的盯着他看,没有阻止。

毕景卿轻轻搭上他的手臂,拉着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腰。

少年像条无骨的蛇,纤细的身子钻进他的臂弯,细长的腿分开跨坐。这姿势太过羞耻,少年忍不住轻咬下唇,苍白的小脸上染上薄红。

范迟昼任由他动作,美人入怀,便自发的搂住,高挺的鼻梁蹭过少年烙印着青紫掐痕的侧颈,动作暧昧又熟稔。

他不像范夜霖那样喜欢口是心非,而是像一头傲慢的雄狮,所到之处尽是领地,肆无忌惮放纵着自己的欲望,根本不屑于掩饰。

范迟昼抚摸着少年细腻的腰间软肉,懒洋洋的说:“色/诱也没有用哦,我不会放你的霖哥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