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半年我不止走19980公里。

“是不是达成了‘一切都有可能’的条件?”

同一时刻,朝霞肆无忌惮地绽放,场景居然和画布正面一样了。

海边,日出,朝霞。

蓝色,红色,橙色。

“……”

梁梦声之前就猜到结果本身,陈临如今这么一说,接下来会听见什么显而易见。

心情愉悦起来,他想,的确是惊喜。

“梁巡,现在瞬间已经过了,你说的,一切都有可能。

“那余生有可能吗。”

海面上有交相辉映的波纹,漫天色彩盛大起来。

朝霞和晚霞,二者原本在风格上会有区别,但这一刻……

金色,橙色,蓝色,紫色,恍惚间居然有种重合的感觉,就像画的反面。

好厉害啊,梁梦声想,陈临居然会说这些。

那些聊天内容,一半是他建立在浪漫主义上的信口胡言,而另一半,他自己也时信时不信。

可被他绕到晕头转向的人,居然会反过来,一本正经地跟他谈明天、谈以后、谈永远。

奇怪,有趣。

“……”

明天。

他一般默认其索然无味。

即使有惊喜,那也是另一回事。

可如果游离是穿梭在末世的主旋律,末世之后又怎样?

关于明天,他经常认为那是重复的事,并对此感到厌倦。

但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