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陆修远说,“过几天我得去北京,快的话过年前回来,慢的话,谁也说不准。”
雁临哦了一声,看着他的卡其裤、球鞋,走到楼梯转角处,才抬头看他,“需不需要我陪你过去?”
“不需要。以后有时间,带你过去玩儿,跟着到医院就算了。”陆修远对她一笑,扶着楼梯扶手,先一步往下走。
“爸妈呢?”
“该干嘛干嘛。那位医生是我领导引荐的,他们不会有不必要的担心。”
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。”
陆修远说了早就有的想法:“你有时候挺邪门儿的,看起来没心机,其实心里什么都有数。”
“心机用到做饭做衣服上就得了,别的要么稀里糊涂,要么直来直去,不累心。”雁临真是这么想的,尽量本着这原则生活。
“年纪不大,倒是真活明白了。”
“那就别把我当小孩儿糊弄,有什么话都跟我说清楚。”
“这就不是能把话说清楚的事儿。”
雁临斜睇他一眼,转念一想,的确是。把他换成她,又能怎么样?
到了住院部外面,她见他额角沁出了汗。他呼吸如常,不是疲惫引发,那就是疼痛所至。
雁临拿出手帕,给他擦了擦汗,“很疼?”
“嗯,一阵一阵的浑身疼。”
“刚刚提到的那位医生,他有几成把握?”
陆修远没直接回答,“对我来说,足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