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偏科还偏出理了。”陆修远展臂揽住她,跟她开玩笑,“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要不然,以后写信的时候,我都给你讲一些清朝民国的事?你看完回信时抄几遍。”
雁临笑得不轻,“少胡来,你要真敢那么干,我拒绝回信。”
“才二十,处于头脑最灵的阶段,别有压力。”陆修远哄她,“学着不耐烦了生气了,就想想我和爸妈,我们脑子里不知装着多少宪法条文,这些真不如书上那些有意思。”
“嗯。”雁临笑着,频频点头,“政治科目遇到需要分析的难题,我就找你们,估计用不了几回就开窍了。”什么都一样,业内人看待、讲解的方式自成体系,而且有趣。
“聪明。”
雁临又反过头来宽他的心,同时给自己做铺垫,“我就是跟你抱怨几句,其实压力不大,之前已经断断续续自学过一两年了。往后雁薇堂姐也能帮我,她高考成绩特别好,学校特别遗憾的是,她没报考一流院校。”
“听说过。”
雁临跟他推心置腹:“我肯定不像姐姐那么厉害,没多大出息,能考进中流大学就知足。像你说的,现在脑子还灵光,就想多上几年学。”
陆修远深以为然,“虽然说学到老活到老,但过了上学的年纪再想走进校门,说不定要搁置事业抛下亲友,还是在适合的年龄段上学更好。”
“跟你说话最好了。”她说什么,他都懂得,理解。顿一顿,雁临说,“旅行袋里是几件衣服,冬天也可以穿。”
陆修远转头凝着她,“白天都是七事八事的,晚上熬夜赶出来的?”
“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,有点儿时间就够了。”雁临也转头瞧着他。
“以后不准这样了。”
雁临挑眉,“不准我对你好?”
“不准因为我太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