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这种态度,也行。”陆明芳耍起了光棍儿,“等到你们摆喜酒那天,我什么事儿都不干,就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儿,仔细算算我们家里这些细账。我要是不把你的婚宴搅和成笑话,往后随你的姓。”
“那倒不用。”雁临挑一挑眉,“祝你成功。”
“嗳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?”陆明芳半是疑惑半是恼火,言语转为恶毒,“别以为你嫁的是什么好人,陆修远也就在部队有个人样儿,在家里整个儿一毒蛇,又狠又冷血。
“再说他去北京那段时间,你真以为他是做康复训练去了?他也就能骗骗你跟我爸妈。
“他是去做手术了,往后不定有什么后遗症,真以为自己捡到宝了?狗屁!”
这样的言语,根本是仇人才说得出的。雁临气得周身的血液都有片刻凝固,眸子眯了眯,语声转冷:
“你不狠不冷血,修远在县里住院的时候,除了跑去掰扯钱那次,你看过他几次?
“摁着亲人吸血的人我见多了,从没见过你这么理直气壮的。
“我嫁的是什么人,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,有那工夫,怎么不琢磨琢磨自个儿那些破事儿?
“带着媳妇儿满世界追着小舅子跑,就差拿个要饭的碗等着人往里扔钱——我嫁的人,起码不是这种窝囊废德行。
“以后你的事情,去找修远,找长辈,别找我。
“与我有关的人和事情你也少指手画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