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曾经打过仗的人,当真发起脾气来,气势由不得人不胆寒。
陆明芳撒泼耍赖在行不假,对父亲存着一份畏惧也是真的,但那点畏惧也有限,毕竟她笃定,他们这种人,绝不会对处于弱势的人动手。
眼角余光瞥见气定神闲的雁临,陆明芳恨得咬牙切齿,冷笑着转移目标:“刚刚没注意,我的弟媳妇也来了。看了半天的戏,心里快乐疯了吧?
“说起来,你挑拨是非的本事,我真是钦佩至极。中午才见的面,跟你说可能以后找你的麻烦,到晚上你就把一家人哄得服服帖帖,齐心协力地要把我赶出去。
“但你也别得意,他们对我都能这样,你一个外姓人,还想指望他们真能给你好日子过?
“你就等着吧,往后有你好受的,下场只会比我更惨。”
林婉缓过一口气,怒斥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雁临从市里回来就回了家属院,今天这是第一次过来。不是你跟修远说晚上要过来?难道他要当你刮了阵风,不跟我们提?”
雁临无辜背锅,倒也没觉得怎样。陆明芳在家里走投无路了,整个人处于发癫的状态,根本不用搭理。她端了茶杯在手,喝了口茶。
陆明芳对母亲的话置若罔闻,一味针对雁临,话像连珠炮似的:“要不是你从中传小话,我怎么就成了娘家的众矢之的?说了我以后要找你麻烦,说没说我要闹你的婚宴?
“自从家里添了你这么个东西,我的日子就没舒心过。
“看不出来啊,这么有心计,人还没住进陆家,就开始对将来分家产的人下黑手。
“也对啊,除了一张脸能看的人,出息能大到哪儿去?但你放心,过不了多久,陆家就会嫌弃你只是工人家庭,上不了台面,运气好能做个长期免费的生育机器加保姆,运气不好,生完孩子就得滚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