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他和雁临都沉默着,情绪还没完全恢复平静,也没没话找话的闲心。
车子停下,雁临问他:“要去哪儿谈事情?远不远?”
“要谈恋爱,到地儿了。”陆修远说。
雁临笑了。
两人一起上楼。
陆修远开了电视,雁临冲了两杯咖啡,放下后蹭到他怀里,“心情很差?”
“嗯,一遇到这种事,就没法儿在家待着。”陆修远取下她头上的鲨鱼夹,把玩着缎子般的长发,“破事儿那么多,烦不烦?”
“还好,反正在哪儿都要跟人明里暗里地掐架。”
陆修远微笑,“知道陆明芳为什么铆足劲儿跟家里要钱么?”
“为什么?”在他面前,雁临懒得用脑子。
“因为耿家。拿到钱,她见到公公婆婆那边一大家人,可以扬眉吐气,耿金坡也会对她百依百顺。拿不到钱,难听的话一车一车的,耿金坡也会动不动跟她提离婚。”
“那就离啊,看谁怕谁。”
“陆明芳要是跟正常人一样,能疯成那样儿?”
“……也对。”什么人都一样,恋爱脑真挺要命的。但凡是个正常人,不止一次遭遇家暴的时候,都会先一步提出离婚,怎么可能是陆明芳那个样子。
恋爱脑加上人情世故中的冷言冷语、无形的压力,令陆明芳钻进了牛角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