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困了,我能不能睡到下午四点?”陆修远问。
“没问题。”
“你该干嘛就干嘛,我不怕吵,记得到时候叫醒我,得一起回家吃饭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雁临递给他新做好消毒清洗过的睡衣,亲他唇角一下,走出去,轻轻带上房门。
她要继续画画,自己就受不了嘈杂,哪有吵他的事由。
这边两个人的氛围温馨静谧,陆明芳和耿金坡则是垂头丧气外带灰头土脸。
耿金坡昨晚真被吓得不轻,有生以来,他第一次发现,自己这条命被人灭了是很轻易的事。
陆明芳太在乎他,受到的惊吓与他不相伯仲。
暴力是不对的,但以暴制暴是另一码事。陆修远切实教训了夫妻两个一次,起码在今天有了明显的效果:
夫妻二人首次郑重地坐在一起,为着前景有商有量。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,耿金坡只会施加压力,旁敲侧击地让陆明芳想辙。
他们手里是真没几个钱了,却要尽快搬离住处。耿家绝对不能回,不但陆明芳受不了那一大家碎嘴子,耿金坡也受不了。
陆明芳的外祖父外祖母那边也指望不上,本身她的孩子就在那边,近年来老两口身体越来越差,她舅舅舅妈带着孩子搬回去,方便照顾老人,也将房子占得满满当当。
总之,没有蹭住的可能,只能租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