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最想看的是什么,报纸余下的版面都会扫一眼,只要不瞎,就能看到雁临的彩色照片,记起这是跟陆修远领结婚当天,他们去吃饭时见到的标致女孩。
然后就会急巴巴地看完报道,见面时轮番上阵地挖苦她:你不是说你弟弟娶了个花瓶吗?你不是说人家除了一张脸要啥没啥吗?凭真本事救活了一个厂子的人,比你强多少?哪儿来的脸贬低人家?你能不能让你丈夫的处境起死回生?
……稍稍一想就已经头大头疼不已。
陆修远是她的克星,秋雁临简直是她的扫把星。
陆明芳死死地攥住拳。有本事就别让她混出头,否则,这两个东西,只要有机会,她就往死里收拾。
在心里发誓的同时,她忽然间想起一件事:
过年起,她和耿金坡被撵出住处的事,成了耿家最大的笑话,哪怕阿猫阿狗见了他们,都要皮笑肉不笑地挖苦两句。
只有大姑姐耿丽珍为他们不平,坐在一起时,痛痛快快地骂过陆家一通,随后问他们,想不想给陆家添堵,只要想,她就有办法。
当时陆明芳立马连连摇头说不。以当下处境,她恨娘家是真的,再不敢招惹也不是假的。耿金坡只说了句,惹不起,怎么给人添堵?
随后,耿丽珍再没跟陆明芳提及,倒是特地去找过耿金坡几次,姐弟两个嘀嘀咕咕的,耿金坡的心情明显好了一些。
难道耿丽珍真的有法子恶心陆家?长辈谁也没法儿动,目前能下手的,只有陆修远和雁临的关系。
如果要是能让他们闹矛盾,甚至等不到摆喜酒就离婚……
陆明芳抚了抚自己的咽喉,想到那晚被陆修远扼住时的难堪屈辱,她咬一咬牙,拎起坤包,出门去找耿丽珍。
二国送雁临到陆家门外,笑着说:“我不进去了,到医院找护士聊天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