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较微妙的情况是,陆修远和雁临登记结婚时,是板上钉钉的现役军人;陆修远住院期间就已不再当自己是军人,但他的领导因为他伤病住院的情况,延缓办理他的退伍手续,直到去年腊月中旬,退伍的事才尘埃落定。
郑涛那个始作俑者,可是去年冬天就在市里四处放话,意图破坏军人婚姻是没得跑了。
陆明芳和耿金坡、耿丽珍、何志忠都是郑涛的从犯,受到制裁是绝对的,区别只在于轻重而已。
怎么就走到了这地步?
耿丽珍把郑涛吹得天花乱坠,陆修远要是惹不起,根本不会补充录音证据后直接报案,他再冷血,也不会不考虑长辈。
是陆修远真的不怵任何人,还是耿丽珍只是道听途说,郑涛根本没那么牛?
不论哪种情况,她和丈夫要倒大霉都是真的,陆修远不可能对她有丝毫心软。
缩在看守室一角,耿丽珍捧着自己的头,懊悔得无以复加。
怎么会因为秋雁临上了报纸就情绪失控?
怎么会为了一份工作就凑这种热闹?
犹记得耿丽珍的言之凿凿:“再聪明能干,也只是个小丫头片子,正经吓唬一通,就得哭爹喊娘,让她怎么样就得怎么样。
“再说了,郑涛许给她的好处,她怎么可能不动心?就算口头说不答应,也只是装腔作势,毕竟跟陆修远出双入对一段日子了,得在大面上找个台阶,那我们就递梯子过去。”
太过想当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