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建芬又笑了一阵,因为还要上班,不情愿地告辞,“就盼着到周末,我两头喝喜酒。你千万别太辛苦,东西不用自己面面俱到地买,送礼的多的是。”
“行,我好好儿糊弄陆修远一下。”
“诶呦,那样也不行。你这孩子淘起来,我真对付不了,走了啊。”
送走刘建芬,雁临归拢好东西,数出足够的现金、各类票子放进手袋。在星雅的一个便利是,有供货方手里有各类票,需要时要么用现金,要么用别的方式换。
雁临能和人换的通常是设计,比如纽扣、拉链的款式改良,她用来换了很多票。
徐东北起先说她没出息,后来骂她二百五,说她这是用心血换最俗的东西。
雁临心说谁要做不俗的人了?想做也不行啊。结婚要买的东西得论车算,百货大楼很多东西都需要票,她总不可能到自由市场、地摊儿上买。
来接她的是许久没见的刘云。
“总算看到你人影儿了。”雁临打心底高兴,见他气质有所不同,说,“显得更干练了,猜的出来,修远没少折腾你。”
“都是为我好。”刘云笑着,和她一起下楼,“早就说好了,你们结婚我跟大军怎么着都得回来。”
“大军呢?”
“到高中报道去了。”刘云说,“他想跟你一个班,但你那个班是学校的重点班,他还不够格。”
“高考有没有把握?”
刘云说:“名校是别想,一般的应该问题不大。在北京这一段,秦哥请一个在校大学生给他辅导,现在一般的答卷都能做完,以前老是到背面就得空一大片。”
雁临心宽不少,“你呢?有没有想过学点儿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