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市里报纸报道了此次本省高考文科和理科前三甲的个人信息、分数和录取院校,附带六人的彩色照片。
外人各有着怎样的反应,陆家无从知晓。离新生报到的日子只有十多天了,四位长辈催促着两个人抓紧打包家当,雇车搬到北京,把新家收拾好。
陆修远和秦淮交接完公司的事,又做回甩手当家的,留在家里按部就班收拾需要带走的东西。
雁临连续三天到星雅,和金小杭、刘建芬、徐东北坐在一起,为以后的发展形式做了详尽的规划,安排好相隔两地期间送回设计图的方式——这事情倒也简单,可以赶回家的时候捎回来,也可以随其他文件物品跟着邮包送到星雅。
她心里一半是不舍,一半是对校园生活的期待,情绪也就是一时失落,一时正常。
徐东北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她的情绪起伏,一次趁着单独相对的间隙,笑着打趣:“拼了命的考大学,真考上了又矫情。”
“你才矫情呢,”雁临笑着揶揄回去,“打量谁都跟你一样冷心冷肺的?”
“我要是真冷心冷肺就好了。”徐东北笑微微地喝一口茶,叮嘱她,“到了那边,第一件事是告诉我们联系电话,不然我们只能让夏羽来回传话。”
“这事儿肯定忘不了。”雁临望着新建成的很气派的三层厂房,“什么时候正式招缝纫工?”
徐东北说:“设备到中旬才能全部到位,到时候要办个剪彩仪式,同时在报上招聘。本来想趁你们两口子走之前办妥,结果计划不如变化。”
“有你们呢,我们俩本来就不怎么露面,哪好意思凑热闹。”
徐东北一笑。
雁临正色提醒他:“之后的一两年,你留心调查一下市场,给星雅固定一类长期制作的时装,比如休闲、夏装或者棉服,确定下来之后,星雅才能展望做成大品牌的一天。”
“是你说的这么回事,我记下了。”
星雅所有能做的能想到的都安排清楚,又与亲朋好友辞别之后,到了雁临和陆修远离开县城去往北京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