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雁薇听着,也暗暗松了一口气,旋即赧然,端茶喝了一口,沉了沉,情绪恢复冷静,调侃他:“我要是不答应,你也留在这儿,我怎么才能找到满意的另一半?”
秦淮实在忍不住,捋了一把寸头,“你这意思是,我滚得远远儿的,你心里才踏实?那……”他陷入了挣扎。
离开容易得很,问题是他不放心。要是不离开……也的确影响她与别人结缘。再怎么着,他哥身边的人,包括他,在县里都有一定的名气,跟谁不对盘、跟谁很投缘,都是大家可以轻易得出结论的事儿。
秋雁薇一愣,又是一笑,“谁要你滚了?连玩笑都开不起?”
秦淮到了谷底的心一下子跳跃回到本属的位置,再蹦到更高处,凝着她明灿灿的美丽的眼眸,笑容璀璨,“蔫儿坏蔫儿坏的,可是把我吓得不轻。这样说,我可默认你答应了。”
“看着办。”秋雁薇把玩着手里的白瓷茶杯。
秦淮逸出大大的笑容,“我认真的。”
秋雁薇抿一抿唇,“我是跟你闹着玩儿的态度?”
下一刻,秦淮笑眉笑眼地坐到她身侧的位置,拿起一双簇新的筷子,夹菜到她碗中,“晚上你就带我回家里,我正式见岳父岳母和咱嫂子侄子。”
“这么快?有必要吗?”
确定关系到拜访家长,只用几个小时……照他这速度,除夕之前是不是就要扯证摆喜酒了?
“见完家长,我才敢相信你没开玩笑。”秦淮老老实实地说,“之后的事,我尽量都听你的,你别把我一杆子支出去十年二十年就行。”
再实在不过的言语,细细琢磨一下,倒比花里胡哨堆砌辞藻的表白更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