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行首神色一僵,竖起大拇指,赞道:“文娘子的心气心性,在下佩服。这李达,陈晋山,以前都是瞎了眼,让明珠蒙尘,还是王爷与七少爷慧眼识珠。”
殷知晦眼神不动声色扫过文素素,问道:“听说已经开始收春蚕茧,不知今年茂苑的布料出产如何?”
姜行首道:“茂苑乃至吴州府都种惯了蚕桑,春蚕茧照理来说,应当差不离。只七少爷也清楚,春蚕茧的好坏不一,同样一户养蚕的人家,得到的蚕茧都有好有坏,得要全部收上来,缫完丝之后方能知晓。”
殷知晦唔了声,不置可否。
文素素问道:“七少爷可吃过蚕蛹?”
殷知晦眉毛立刻一皱,看来很是嫌弃,道:“我不吃蚕蛹。”
文素素微笑道:“蚕蛹可是一道难得的美味,姜行首,你们缫丝作坊的蚕蛹,应当都卖给了食铺吧?”
姜行首说是,“我平时最喜欢煎炸一叠过酒,香得很。”
文素素抿嘴笑道:“七少爷要是闻过了缫丝的气味,只怕是更看不得蚕蛹了。”
殷知晦望着文素素的小脸,微微怔楞了下,哦了声,“真有那般厉害?我还没见过缫丝是何种模样,姜行首可得空,带我前去作坊瞧一瞧?”
姜行首当即应了,放下茶盏,唤来小厮安排了下去。
几人离开布行,各自上马上车驶向姜氏的缫丝作坊。
作坊的姜管事是姜行首的堂兄,他得了吩咐,早早就等在了门口,恭敬地向殷知晦见礼,眼神却止不住,在文素素身上来回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