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知晦沉吟了下,道:“文娘子说得没错,他们就是反贼。他们之间打打杀杀,无法无天,早就该清理了。要是这次让他们得逞,毁掉的岂是养蚕人的生计,毁掉的是整个江南道,甚至大齐!文娘子让瘦猴子帮着审,你们让他去,他的手段虽瘦猴子比你我,更了解他们。王爷明日就要举行宴会,两位先生多辛苦一二,到那时,将武二黑推出去!”
两人应是,殷知晦再交待了几句,便离开前去了许里正家。
待殷知晦离开,蔺先生沉默片刻,道:“七少爷主意正,我以为得费力劝一劝。”
温先生笑眯眯道:“文娘子的意见,不是我们自作主张,呵呵。”
蔺先生干笑一声,没有接话。两人一道转身回去,瘦猴子咧着嘴,笑道:“两位先生,他招了。”
两人震惊不已,温先生闻到屋里难以形容的气味,艰难地道:“他如何说?”
要是换作他们,甚至是殷知晦,武黑子死了,武二黑已经破罐子破摔,估计要费上一翻功夫,才能撬开他的嘴。
瘦猴子将武二黑招供的话悉数说了,“姜行首堂弟的主意,唉,这些蠢货,真是蠢得透不过气!他们要是将那个姜混账的话,去告诉姜行首,既不会死,又得了活干。说到底,还是陕州帮的大当家太蠢,要是换了我的老大,早就做了码头的帮派老大,哪轮得什么陕州帮,吉州帮出头!”
两人不约而同忽略了瘦猴子的自我吹嘘,温先生瞄了眼面如死灰的武二黑,对范朝道道:“你看着,我们去回禀七少爷。”
月亮已西沉,三人举着火把回去,此时天地间安宁静谧,只有脚步声与虫鸣唧唧。
蔺先生实在忍不住,停下脚步,与走在最后的瘦猴子道:“猴兄如何让他招供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