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七娘子逐渐平静下来,只脸色依旧苍白如纸,道:“文娘子为何不等一等,那时岂不是更好看笑话?”
文素素道:“破坏容易,再建立难。”
徐七娘子久久没做声。
小炉上的酒温了,文素素提壶替徐七娘子酒盏斟满,再斟满自己的酒盏,举起杯,道:“七娘子是难得的聪明之人,换作我,也不会比你做得更好。”
徐七娘子盯着她,片刻后端起杯,与文素素的相碰,“文娘子早就预料到,故不肯投靠。”
文素素饮了杯中酒,摇头道:“倒不是全因着此。”
徐七娘子也吃了酒,嘲讽地道:“难道是为了殷七郎?”
文素素微微笑了起来,徐七娘子望着她,缓缓挺直背,然后站起身,一言不发往外走去。
几步之后,徐七娘子回转身看着她,道:“我并未输给你。”
文素素说知道,她输给了秦王府,秦王妃的野心。
如果她有更大的自主决定权,就算吞不下整个江南道,至少可以在江南道占据半壁江山。
文素素当然不会投靠她,欣赏归欣赏,终究道不同。
徐七娘子深深看了她一眼,转身往外走去,没再回头。
万嬷嬷紧张地在马车边打转,见徐七娘子出来,忙迎了上前,问到她身上的酒味,赶紧搀扶着她:“七娘向来克制,怎地吃了这般多的酒,当心脚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