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重渊与齐重浪互相看了眼,很快就别开了头,再一起看向齐重治,施礼告退。
齐重治留在大殿,他抬头看向圣上,舔着脸笑道:“阿爹,儿子实在站不住了,可能坐一会?”
圣上神色厌恶,望着痴肥的齐重治,声音冰冷:“毫无节制,还有脸要坐!”
齐重治腿晃了晃,垂下头不敢做声了。
圣上道:“老三是你的弟弟,你就这般恨他,恨不得他断了后。闵氏肚皮里的孩儿没了,你可真狠呐!”
齐重治倏地抬起头,白着脸辩解道:“阿爹,我没有”
“混账!”圣上一拍御案,厉声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还敢狡辩!真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!”
圣上抓起御案上的卷宗,朝齐重治砸去,“孽畜!”
齐重治盯着脚边散开的册子,几近汗如雨下,吃力地弯腰捡起,捧在手上一看,双腿一软跪倒在地,趴在地上一言不发了。
这次的确是做得匆忙了些,漏洞百出。前去找高士甫的人,被皇城司抓了去。这份卷宗,乃是出自皇城司秦谅的亲笔。
皇城司由太祖一手成立,除了执掌宫禁,宿卫,还有另外一份重要的差使,便是刺探消息。
圣上说不出的后悔,早年他忙于朝政,对几人疏于管教,如今为时已晚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