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重渊闷声不响在案桌上坐下了,扫了一眼案桌上的饭食,嫌弃地蹙眉,吩咐青书道:“添份羊肉锅子,用鲜鱼熬的汤底,羊肉要新鲜切的羊肉,再加些小菜。”
殷知晦不吃羊肉,幸好他已经吃得半饱,倒了茶水奉上,觑着齐重渊的神色不对劲,担忧问道:“究竟出了何事?”
齐重渊无心吃茶,推开茶盏,将遇到太子妃,丰裕行薛恽的那些事说了:“阿愚你觉着,薛恽可是文氏下的手,她要灭了薛氏满门?”
太子妃欲拉拢他,要拿他的亲事去做筏子,
就是殷贵妃,也未这般做过。
殷知晦做不出在背后对太子妃落井下石之事,他却无法控制对此事的反感,厌恶。
文素素没那般蠢,留着薛恽,他迟早得再惹出祸事,压根无需她动手。
殷知晦敛下眼睑,拣着齐重渊的怀疑,回答道:“无稽之谈,杀薛恽有何用?”
齐重渊怔了下,转念一想也是,薛恽眼高手低,他能成什么大事。
“不过,这件事的确有蹊跷,要让皇城司彻查!”
齐重渊不放心,将此事交给了殷知晦:“此事重要,你莫要声张,你亲自前去见秦谅。”
殷知晦点了点头,顿了下道:“殿下,丰裕行几十间粮食铺,比常平仓灵活,早已不适合放在薛氏手上了。如今丰裕行归了殿下,对殿下,对大齐皆有利。温先生他们明朝就会出发,前去各间铺子巡查,护住粮食的安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