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府丞还想说什么,青芜已经跑远了,他只能继续站在廊檐下等着。
青芜进了屋,罗嬷嬷回过头看来,尖声道:“你怎地回来了,殿下呢?”
青芜不敢去看半倚靠在软塌上,微闭着眼睛,脸色惨白如纸的太子妃,垂下头结结巴巴说遇到章府丞之事。
罗嬷嬷赶忙看向了太子妃,焦急劝道:“太子妃,殿下进宫了,太子妃先换身衣衫,待大夫来了诊治包扎。”
太子妃缓缓睁眼,垂在身前的手臂,传来钻心地疼。她却全然顾不上了,脑中一团混乱,拼劲全力,亦无法集中精神。
齐重渊进了宫,圣上定当又病重了。太医院的太医,都守在了圣上身边。
若是圣上这次熬不过去,圣上驾崩是天大的事,她就白辛苦一场。
无人顾得上她的伤,且她的事,反而会引来齐重渊的厌恶。
丧父,登基,她算老几?
太子妃几乎将牙咬碎,眼中狠戾闪过。
以前的章长史,现在的章府丞,算是老熟人,与他打过无数次的交道。
殷知晦几乎不用他,那是她曾好奇问过,殷知晦很是君子回了句:“章长史事事都安排得妥当周全,当有大用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