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瑞听得似懂非懂,呐呐道:“真有这般严重?”
殷知晦神色严肃,道:“真有这般严重,娘娘未曾点明,怕引起慌乱。革新,不仅仅是为了户部,减轻江南道百姓的负担,娘娘还有另外一层深意,要摆脱江南道对大齐的影响,均衡发展其他州府。”
齐瑞分辨不清,大齐如今真有殷知晦所言那般严重,也不相信文素素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力挽狂澜。
殷知晦将齐瑞的反应看在眼里,知道这些话他听不大进去,只道:“圣上还年少,只管一心读书,平时多听多想多学便是,别听信谗言,杯弓蛇影。”
齐瑞仍放不下心,期期艾艾道:“七表叔可能夺情?有七表叔在朝堂之上看着,朕才能放心。”
殷知晦无奈地道:“圣上,臣守孝一年,实则九个月就出了孝期,臣很快就能回到朝堂。”
齐瑞只能作罢,道:“那朕经常出宫来找七表叔,反正朕又管不了事,朕来跟着七表叔读书,任谁都管不着。”
殷知晦头疼得很,劝道:“圣上一动,皇城司要跟着出行,每走一步都要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。”
齐瑞眼巴巴望着殷知晦,可怜兮兮。
殷知晦想到待他如亲子的姑母,自幼一起长大的齐重渊,心里也不好过,道:“臣会请求太后娘娘,待圣上莫要那般严厉。”
齐瑞撇撇嘴应了,殷知晦开解了他一会,他不记得去上香,殷知晦也由了他去,送他回了宫。
夜色暗下来,青书进了寝宫,带来了殷知晦的信,回禀道:“娘娘,圣上回了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