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九总是会梦见那两个被扔出去的妹妹,她们的脸在梦中一片模糊。醒来后总是泪湿枕巾,心痛难当。
她如今活成了一个人样,如果两个妹妹也能遇到文素素,她们就不用死。
谁都不想死,能活成个人样,谁要做猪狗牛马!
“大掌柜,他们欺负人。胡说八道!他们这些读书人生在富人之家,仗势欺人占尽了好处!娘娘是为了还穷人百姓一个公道,他们就出来闹事,真是不要脸!”
许梨花转身过去,按住了辛九的手臂,她压下心中的焦灼,沉声道:“辛九,不要轻举妄动。娘娘早就说过,我们是春日里刚发出来的新芽,稚嫩得很,经不起任何的风雨。娘娘好不容易洒下种子,发了芽,我们不能让娘娘的心血,功亏一篑。”
辛九红着眼,哽咽着嗯了声,“我知道。我们这些妇人娘子做事不易,徐侍郎也是如此,他们找借口,要将娘娘与徐侍郎都赶下来。”
许梨花不知想到了什么,眼眶亦湿润了,她放下手望着前方,坚定地道:“不会,娘娘不会如他们的愿。”
茶楼雅间,闵先生震惊地道:“相爷,这娘娘她她是要与全天下的官绅为敌啊!”
从考生与商人的话中,丝毫不留情面,揭开大齐官场吏治腐朽的本来面目,展示在众人面前。
贡院前立着的重臣们,江南道,乃至江南道,甚至大齐的所有士子,谁再为江南道喊冤,他们都是大齐的蠹虫。
闵先生的舌头都打结:“世家大族根繁叶茂,娘娘岂能杀尽所有的官绅世家大族!”
殷知晦神色凝重,道:“她不会。”脑中有些什么闪过,殷知晦拧眉沉思,无论如何都抓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