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洪运善的阔绰,璟郡王就心痒痒。不敢伸手直抢,一州府的盐买卖他也看不上,身为郡王爷,当要有野心,方不会堕了齐氏的姓氏。
他要掌天下的盐!
在文素素的治下他是休想了,可眼前还有个大傻子!
璟郡王到了盏酒吃了,一下变得愁眉苦脸,哭兮兮道:“圣上,好些人都说你我是难兄难弟,一大把年纪,亲事还没着落。我没出息,圣上可不一样,无以成家,何以立业!”
齐瑞脸色瞬间大变,将手上的酒盏朝璟郡王砸去,怒骂道:“混账东西!敢编排起朕来了!”
璟郡王也不躲,酒盏连着酒水,结结实实砸在身上,泼了他一头一脸。
“圣上,你砸吧,这一下,是我该挨的!你我一起长大,圣上拿我当亲弟弟般照顾,我却没能伺候好圣上,是我的不孝啊!”
璟郡王弯腰捡起滚在脚边的酒盏,顺便努力回想生母劝解他的哭诉,拿手在眼睛上乱揉一气,偷瞄着齐瑞的反应。
齐瑞被嚎得头疼,心里倒很受用,不耐烦道:“好好好,别哭了,大男子哭甚哭,真是没出息!”
“是,我不哭了,哭有甚用。”璟郡王收放自如,张头四顾。
“圣上的确该定亲了。圣上的亲事不同寻常百姓。先不管选谁家的小娘子为后,只选定后,礼部下聘过六礼,一套礼仪下来,至少要一年半载。”
文素素一直压着他的亲事,就是怕他亲政。齐瑞听到亲事就难受,酒意上涌,眼睛红得滴血,几乎将牙都咬碎:“文氏在朝堂兴风作浪,那些狗东西都听她的,朕有甚办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