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明茵嫌弃得嘴角都撇到了脚下,“表姐要是进了铺子,以表姐的本事,肯定很快就升上去。指不定,还能被太后娘娘选为女官,跟徐侍郎一样真正出仕为官。明明有出息的就在眼前,他们眼瞎了看不到,尽惦记着儿孙曾孙。再说亲事,表姐进宫做妃子,休说圣上还未政掌权呢,圣上后宫那么多妃子,何时轮得到表姐了?还有那璟郡王,自己没甚没事,后宅的姬妾一大堆,儿女都生了好几个。让表姐做那郡王妃,堂外祖父也这般打算的话,他就是不要老脸,真不配做大学士!”
朱氏气得去拧郑明茵的嘴,“你个死丫头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
车厢狭窄,郑明茵躲闪不开,只能叫唤:“阿娘,等下还要见太后娘娘,别撕坏了。”
朱氏倒吸了口气,只能不情不愿收回了手,不过为了解气,还是在看不见的地方,拧了郑明茵几下。
郑明茵得偿所愿,也就一边呼痛,一边任由朱氏拧着解气,“阿娘,你见了太后娘娘,得了夸赞的话,回去要在阿爹面前抬起头来,别再任由阿爹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了!”
朱氏懒得搭理郑明茵,靠在车壁上假寐,眼皮却没来由跳了几下。
以前公婆在世时,她在府里伏低做小。公婆去世后,有夫君郑祭酒在,她依旧在府里伏低做小。
谁不盼着能说一不二,真正当家做主?
进了宫,朱氏拘束又紧张,连大气都不敢出,郑明茵也收起了顽皮,老老实实与她在朵殿等着。
没一会,青书便来将两人领到了大殿,朱氏与郑明茵上前见礼,文素素很是温和地叫起,“都坐吧。”
两人谢恩后落座,许梨花也陪坐一旁,将郑明茵已经签契书的事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