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腌过,但你儿子嫌我腌的不好吃,没你腌的够味。”隋玉说。
赵母有些不相信,怀疑道:“他敢说这话?他在你面前像个乖孙子。”
隋玉差点没被口水呛死,一连声咳嗽,脸都憋红了。
“我们买过不少家的酸菜,他的确是觉得不如你做的酸菜好吃。”隋玉解释,“每家的酸菜各有各的味,他吃惯了你做的。”
“还是该听我的,来的时候该把那两坛酸菜带上的。”赵母看向大儿媳,说:“你们还说老三不缺那口酸菜吃,你们听听,他就喜欢吃我做的。”
赵大嫂面上稍窘,一个劲点头说:“对对对,该听你的,家里的酸菜带不来,你多给三弟腌几缸。”
这下赵母没有抱怨的,她每天闲了就喊上两个儿媳妇洗萝卜切萝卜腌萝卜,怕萝卜冻坏,一天要检查好几遍,锅炉房里一旦没热乎气,她就使唤甘大甘二来烧火。
纷纷扬扬的雪落下来了,天气越发冷,客商们一天到晚缩在屋里不出门,镖师们偶尔还出去打猎。赵西平却是想躲都不能躲,从早到晚骑着马在城外跑,一个村挨着一个村巡视。
为了他,隋玉每天会煮一锅姜汤,还特意从胡商那里买来防寒健体的药草,赵西平巡逻回来就能喝上两碗发汗的汤,再泡泡腿脚,缓过劲了坐在灶前烤火。
托他的福,客舍里住的客人觉得冷了也能来讨一碗姜汤暖身,打猎的镖师,出门前,回来后,必喝一碗辛辣滚烫的葱白野姜水。
下雪的日子过得很快,天地间白茫茫一片,白天黑夜一个色,早上一觉睡醒,分不清早上抑或是晌午,吃饱了再打个盹,一不留神,又该吃晚饭了。
一恍神,腊月进入尾声,即将跨入新的一年。
赵西平终于闲下来了,不用再出城巡逻,他终日待在城北的客舍,爹娘兄嫂有时候嫌天冷不愿意出门,他们住在城内的千户所,客舍里只有隋玉、隋良和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