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公主!”朱夫人捂着自己的脸颊,猛地转头朝着长公主跪了下去,连声道,“这宋将军当着长公主的面都敢动手,目中无人,狂妄自大,先前对吾儿动用私刑,现在又因为宋小姐的事算计吾女,还请长公主为民妇做主啊!”

“朱平准因着他堂兄对薛大人的儿子薛长河动辄欺辱打骂,恰好被本将碰上了。”宋若昭一听便知道朱夫人这八成是心疼儿子,所以才寻着理由找自己的不痛快,当下淡淡地说道,“所以本将教训他有何不可?怎么……难不成你们朱家是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”

你们欺负旁人就行,旁人反过来欺负你们那就成了仗势欺人?

这是什么道理?

“不可能!”朱夫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反驳道,“吾儿自幼熟读熟背朱家的家训,怎么可能欺负同窗?你这分明是诬陷!”

宋若昭见朱夫人这般,突然明白了她为什么总是自说自话了。

这人分明是把朱家组训奉若神明,她以为有了这个组训家里的孩子不必教导也不会做错事,所以在她的认知里,只有别人错,朱家人不会错。

正是因为如此,导致了朱平准因为朱齐的事埋怨薛家,进而带人欺负薛长河,而朱丽喜更是与薛琴处处为难,怎么看都不顺眼。

“你们朱家的祖训还真是特别。”站在一旁一直未作声的靳言幽幽地开口道,“合着你们朱家做什么事都是对的,但凡旁人与你们意见相左,那便是错的?”

“我们朱家并非不讲道理之人。”朱夫人知道靳言既然能站在长公主身边,那身份自然不低,所以倒也没有轻视,只是略显冷漠地说道,“可若是旁人要给我们泼脏水,我们也绝不会认。”

“好一个不会认!”长公主猛地一拍桌子,怒声道,“来人,把当时盯着他们的暗卫传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