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好是同一天。要是早一天,珠珠儿都解释不清了。”夫人道。
女佣:“是啊。”
“谁干的?”
“这几日都忙,大家都乱糟糟的,还没人去查。不过,晚报和这家《和平早报》打了擂台,反驳了他们。”女佣道。
夫人:“去查一查。”
心腹道是。
灾后的第四天,宜城街道被打扫一新,墙角还能看到生石灰的痕迹,浅淡伤痕正在被填补。
在这场天灾里,有人的房子倒了、屋顶破了;也有铺子淹了,所有东西都泡了水;也有人死了……
天凉了,远山杳渺,近树冥迷,一夜间树叶或黄或红,色泽繁盛。
《和平早报》的主笔吴光儒垂头丧气走出报社时,突然听到一阵汽车鸣笛声。
声音陌生又响亮,把他吓一跳,下意识抬头。
一辆小巧的黑色汽车,停靠在路边,银杏树金黄叶子落了几片在车前盖上,车身锃亮。
车门被推开,下来一个年轻女子。
天气初凉,她穿一件藕荷色旗袍,肩头围着披肩。
披肩上的流苏太长了,随着她下车的动作摇曳,宛如水波在她周身徜徉,让她美得有了仙气。
吴光儒不敢多看,撇开了视线。
女郎却走向他,并且叫了他:“吴主笔。”
吴光儒又看了眼她。
半下午的阳光璀璨,她眼底碎芒盈盈,温柔又妩媚。
“找我算账吗?”吴光儒声音生硬。
“你认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