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话他没听到。

但他身边发生了些变化。

那些孩子虽然嘴上还会偷偷骂他,却再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打骂他了。

他那位阿父还是和从前一样对他不闻不问。

阿母却还是会打他。

只不过,她再也不在外面打了。

只要他有一点不如她的意,哪怕是跟她对视一眼,她也要将他叫过去,在他胳膊内侧和大腿内侧狠狠地拧。

那里被拧比被藤条打还

疼。

可他还是不会哭。

她拧得累了,见他还是不哭,恨恨问道:“你到底会不会哭!”

他身上疼得很了,努力回想着其他孩子被父母骂哭时的表情,使劲揉了揉眼睛,可他没有眼泪流下来,只能做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表情来。

“阿母……”

他学着其他孩子讨饶。

因为他们往往这么一喊,阿母就不会再揍他们了。

可女人的脸色却霎时间乌云密布,忽然扯下嵌在一旁羊皮上缝了一半的粗针,在他背上狠狠戳了几下:“谁准你叫我阿母,闭嘴,我不是你阿母,闭嘴,杂种!”

他从来没有见过女人那么生气的样子,于是又只能一言不发地应对她磅礴的怒气。

女人却仿佛找到了新的惩罚他又不会被外人发现的方式。

自此以后。

他的身上常有针眼。

那张脸却没再被打过,侍女也会将他收拾干净了。众人对他的脸似乎格外关注。

部落里有一个男人对他忽然好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