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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夫人哪里吃亏了,殿下赏了她白狐裘!”

穆王妃忍不住窃笑。这个萧诗诗,憋了半天,终于还是暴露了心机。从她说第一句撒娇的话开始,就是冲着崔海棠得的那件白狐裘去的啊。

穆王妃投了个嘲笑的眼神给穆王:瞧你宠幸的人,真是个蠢货。

穆王哪里不知道王妃的意思,平静地接住,并不打算再对这个话题多说一个字,只将话锋一转,问道:“崔夫人还病着?”

“说来也奇怪,郎中说是风寒,按理养个几天也该无妨了,可崔夫人这都十来天了,一直报病,总好不利索。这不,连请安也都免了,让她静心修养着。”

穆王想了想:“再叫郎中进府瞧瞧吧。”

毕竟是庄夫人的生辰,很快,各人摞开了这些旁枝末节,敬酒的敬酒,闲聊的闲聊。没人搭理萧诗诗,连穆王也淡淡的。这次她也没笨到家,一个人坐在席间,思前想后,到底还是没敢真的收下穆王妃的灰狐裘。

席散后,六盏灯笼将庄夫人引进了行云殿,女人们都知,今天谁也抢不过她,各自拥着锦衾捱到天明。

穆王妃倒是雷厉风行,郎中第二天就进了王府。

郎中还是那个郎中,夫人也还是那个夫人,病情……却已经不是那个病情。

明明已经痊愈了啊,这脉相,强劲有力;这脸色,白里透红,你还想哪样?

可夫人说她心慌、气闷、头疼……反正就是有病。

郎中没辄了,只好跟田嬷嬷私下说:夫人这只怕是心病啊!

田嬷嬷也只好如实去回穆王妃,说崔夫人只怕是被吓着了,魂丢了。

穆王妃眉头一皱:“胡说,我去瞧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