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将司毅荣送去江北……

司皓泽曾有劝诫之念,但今日司毅荣这番话语却让人心寒至极。

司毅荣去江北之时,司皓泽和司宁池谁也没来相送,那柳氏哭哭啼啼了几日,烦的司毅荣恨不得即刻启程。

司毅荣这一走,西武候府里便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,无非是说皇后何等冷血,对自己的父亲都能如此狠心,叛军起兵造反这等危险的局势竟让自己的老父亲涉险。

当了皇后忘了爹娘之类的,到底是不敢明着议论,但是那背地里可没少言说此事。

这话不知怎么传着传着传进了宫里,司宁池在听闻此事的时候正端坐在亭内饮茶听曲,这会儿曲子也停了,左右两边伺候的人鸦雀无声垂首立着。

“这些不中听的话,是侯府传出来的?”司宁池伸手接过沈庭递过来的茶水,浅浅抿了一口低声询问道。

“自侯爷走后,那柳氏便时常出入侯府去往各地赴会。”素云低声说道:“明里暗里的哭诉着自己的不易,可不就是她编排出的话吗?”

“真把自己当侯府主子了,以为有侯府撑腰她便能得意了。”素云很是气愤皱眉说道。

“沈庭。”司宁池面色平静,轻轻弯唇笑道:“成日待在宫中想必也是无趣。”

“你去一趟。”她抬起眼帘笑意吟吟的看着沈庭说道:“把那贱人的牙掰一颗下来,本宫要做成吊坠送给父亲。”

那跪坐在地上泡茶的沈庭温声抬头,低眉笑着应下:“是,奴才定会选一颗好牙。”

素云心头颤了颤,看着那从容起身轻撩衣袍转身离去的沈庭,顿时感觉自己牙根发疼,默默垂下头不敢多言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