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如此热情,宋慧娟也不扭捏,提着篓子就走了过去,将手里的布票展开递给她,“三十尺。”
想起昨儿那事,宋慧娟便压低了声音,“昨儿个还要多谢你,要不是你仗义执言,许是我也只得等着,你们那个大领导可训你了?”
那女同志听了摇了摇头,“没没没,他哪敢得罪我,他要是敢训我,回了家可没他的好果子吃。”
“啊?”宋慧娟听她这么说,就更闹不明白了,那男人的年纪怎么看也不小了啊,可这女同志看着比她还小哩。
那女同志看出宋慧娟的疑惑,便再也忍不住,笑出了声来,好一会儿才停下来,“真是笑死我了,您瞧着我们也不像夫妻罢?”
不等宋慧娟问,她又继续说道:“他就是比我大,可比我大八岁呢。”
宋慧娟这才明白了,还好问了一句,没得要闹出笑话来,原来他们真是一对夫妻,可昨天见他们俩那样可真不像啊!
“大姐,怎么不年不节的扯这么多布?”
想起那几个弟弟,宋慧娟的语气便软和许多,“昨儿不是回了一趟娘家嘛,便想着给几个弟弟做件衣裳,一次来取了也省得再跑一趟。”
“那敢情好,”那女同志手上量布的动作不停,“咱们聊了半天了,还没问您怎么称呼呢?”
说完,又抬起头补了一句,“我姓刘,您就叫我玉兰就行。”
宋慧娟面带笑意应了一声“哎”,又说道:“我娘家姓宋,去年才嫁到南边的陈家沟,四九年的,属牛。”
话才说完,刘玉兰就惊讶的问道:“呀!你是几月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