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庚强偏过头看他一眼,琢磨不定他说的这事有多大,只得按着自己的经验说道:“这不能轻易好的,依我看大多有两种情况,一种是婆媳矛盾,还有一种是帽子矛盾。”
说到这儿,陈庚强去探陈庚望的脸色,只见他那脸色愈发沉了下来,他心里叫苦,怎么这事又叫他给摊上了?
他只能装作看不见,搓了搓手,说,“这要是婆媳矛盾只能智取,不能硬来,谁家不都是这,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,咱们就在中间两边说好话就好,要是那第二个……”
陈庚强犹豫起来,但还是抵不过那股子热心肠,一鼓作气,对着陈庚望就劝起来,“我知道那省城里来的知青有文化,本事不一般,可咱们到底还和他们不一样,家里有妇人孩子,没得闹出来,脸面上也不好看……”
陈庚望听了半天,才听出来他这是敲打自己呢,不由得苦笑一声,那妇人要是因着这档子事闹起来,他倒能施展开手脚。
可这绳子的结不在他这儿,他只能等着,或许过几天就像陈庚强说的话一般,能慢慢好起来。
陈庚望将这话和家里的妇人对应起来,却怎么都想不出来她会如何好起来。
那梦里的上辈子他好像没见过她真正的发脾气,尤其是像今日这般,又哭又笑的看着他,更是一次也没。
那时多是因着家里的孩子生气,她也很少与他说起来缘由,对他生气更是少之又少了,大多是对着他唠叨几句,见他不愿听,便不再提了。
陈庚望没想出个法子,他本能地觉得陈庚强说的那些哄上几句之类的法子对她不好使,于是,他对陈庚强说,“晚间可能让嫂子过去一趟?”
陈庚强听了,明白了他的想法,冲着他点头,“这可好了,明坤要是知道了明儿非得来谢谢你了,你嫂子一走可就没人管着他洗脚了。”
陈庚望听着他说这话,心里竟有一丝羡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