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心不下,掀开帘子去西屋看了看,又出了堂屋去西头也看了一遍,才进屋走到小圆木床上,凑近端起灯,喊了声还躺在上头的男人,“回去睡,夜里冷。”
男人坐起身,也不下来,倒问她,“困不困?”
宋慧娟不明所以,一愣神的工夫,手里的灯就被他夺了下来,人就不知怎么被他按到了小圆木床上。
等那双大手按到胸前,宋慧娟才反应过来,小桌上的灯还亮着,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欲望,宋慧娟双手下意识地推了推他,“把灯吹了,费油。”
正要进行下一步的男人被身下的妇人打断,没有一点儿的不耐烦,没有当即去抬头吹灯,嘴角反而微微上扬,渐渐又止不住笑出了声。
身下的妇人肉眼可见的红了脸,也不等他了,自己撑着劲儿把他一推,抬头就给吹灭了灯。
陈庚望没再继续,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才松了劲儿把头靠在她脖颈处由着自己笑了会儿,可宋慧娟却被他弄得难受,他那喘息声直烫人,一点儿也不自在。
“起来罢,”身下的妇人又推他了。
陈庚望这才不笑了,重新把人捏在手上,趁着半弯的月亮被云遮挡着,他低下了头,埋在了妇人的身前。
事后,陈庚望把昏沉沉的妇人抱上了大床,这会儿连眼也睁不开了。
数着日子,宋慧娟看着撕下的日历一页页,晌午就杀了只鸡,吃了这顿晌午饭,明儿一早明安就得先离开家了。
炖的土豆,放了一把豆角,茄子也放了一个,围着锅贴了一圈的玉米面饼,烤的焦黄焦黄的,每人都盛了一大碗。
下午,宋慧娟没去地里做活,又给明安新做了二十个月事条,把包袱里的东西都给她一一交代清楚,心里似乎才没那么着急。
“娘,夜里跟我睡罢,”陈明安看着她娘给她系着包袱,一遍遍嘱咐她,心里开始难受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