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堂屋,陈明安已经把家里还没用过的煤炉子点着了,倒好了几缸子茶,“咏秋姐,喝点茶暖暖身子。”
“诶,”俞咏秋接过茶缸子,被安置到了一个铺着毛线软垫子的椅子上。
“咏秋,想吃啥?正好大娘正准备做饭哩,不知道你们那惯吃点啥?”宋慧娟接过明守给她倒的茶,却无心喝一口。
“我啥都行,”头一次来人家,俞咏秋也说不出什么来。
“明守哩?”宋慧娟也明白这小姑娘脸皮儿薄,便拍了拍跟明宁说话的明守,问道,“咏秋平时有啥忌讳没有?你得赶紧说,别瞒我。”
陈明守看向坐在他斜对面端端正正端着茶缸子的人,如实跟他娘说,“她不好吃重口,清淡的就成。”
“成,”宋慧娟点头,又转过头问小姑娘,“等会儿炖鱼吃成不?你大爷前几天刚打的鱼,才炸好,还有炸的鸡块——”
“您别忙,随便做点儿就成,”俞咏秋浅笑着点点头。
“我知,这些你们别操心,明安跟咏秋多说说话儿,你们年轻人能说到一起去,”宋慧娟放下手里茶缸子站了起来,从柜子里端出炸好的鸡鱼,正要往出走,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陈庚望,看了他一眼。
陈庚望就站起了身,俩人一起进了灶屋。
陈庚望一走,几个孩子便在堂屋坐着讨论的天南地北,年轻人的身上独有的热情和朝气让这座院子重新焕发了生机。
陈庚望像往常一样坐到灶下烧锅,宋慧娟围着灶台和案桌来回打转,等锅里的菜烧好,宋慧娟喊一声,陈明安和陈明实就走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