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璨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时蕴:“你安排安排我呗?”
“我才是最大的祸害,你没发现吗?”
远处的姚家书房,姚知行面对满书桌的证据,他打通了姜鸿的电话。
“姜鸿,你知不知道,陈舸,是怎么死的?”
远处的天边,乌云滚滚而来,裹挟着一阵不大不小的雨。
砸下了江城的整片天空。
盛璨抬首看向远处,或许在很多年后,他也依旧回想起这个画面,只是他情不自禁地回想更早前,那个寒冷至极的冬夜。他一个人捧着英语书,小声默念着单词,心想有朝一日,我也会去到很远的地方,考上很好的大学……
天太冷了,钱太少了,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
在送给时蕴那杯牛奶前,他没有给自己买过牛奶。
他想维持,这短暂一刻,在陌生人面前的体面跟尊严。
时蕴穿的那双鞋,他一辈子也买不起。
时蕴道:“……乖仔?”
“嗯?”盛璨接话,他倚在栏杆上,双手习惯性抱起,他又道:“怎么了?哥?”
“我不喜欢喝牛奶,我刚见你那一天,我刚从一个黑巷子里跑出来的,江鹤别看到李戴维来了就扔下我一个人走了,我特别害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