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老将军哼了一声道:“那小子不知犯了什么邪,刚一如入京便犯了风寒,在府里修养呢。”
询问的赫大人忙道:“想必是舟车劳顿,少将军尚且年幼,倒也正常。”
周境止一听关裘生病了,着实有些担心,但也不免有些诧异。
“年幼?我朝男子十五便可婚配,便是生有儿女都不足为奇,十七岁还可称作年幼?赫大人说笑了。”一道不算响亮却让周围人都能够听清的声音传来,正是储君殿下,“知道的会理解少将军长途跋涉的辛劳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少将军在北疆待惯了,一入中原,便水土不服,不习惯呢。”
任谁都能听出,是在讽刺关裘在临近胡人的地方待久了,没了中原男子的血性。
周境止品着酒没有作声,怎么哪都有你的事儿。
关老将军中规中矩地给太子行了礼道:“储君言重了,犬子这病发得突然,该是天气变化所致。”
赫大人干笑了两声,解围道:“少将军自小武艺超群,十五便能上阵杀敌,必定是身强体壮,只是近日入秋,这天气变化恶劣,多地瘟疫频发,想必与此有关。”
太子轻笑了一声,不置可否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:“那就让少将军好好保重身体,争取早日康复。”
“多谢储君挂念,老臣必定转达。”
周境止不免嗤笑一声,对于太子来说自然是想要拉拢关老将军,前些年特意命人寻得南海奇珍,千里迢迢送至北疆,但关老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倔脾气,且不参与任何党派纷争,竟是叫人将那奇珍原样运回给了太子,且招摇过市,让储君殿下颜面尽失。
毕竟是当初和皇上一起谋天下的人,又是两朝元老,关老将军看得很明白,自己如今身处高位,何必沾染是非,无论太子如何讨好,都啃不下这块硬骨头,久而久之,便心存怨念。
也罢,自己早就不争不强了,又何故管太子的闲事。
关裘既是病了,还不知道几日能见到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