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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公公赶忙上前递上手帕为周境止净手。

“快要入秋了,江宁王也该动身前往封地了,无诏,再不得入京,”周境止擦完手,将手帕随意扔到那丫鬟端着的盘子里:“江宁王醉了,着人送回去吧。”

“是,陛下。”

前世,他识人不清,被人害死,今世,依旧稀里糊涂,咎由自取。

周境止自嘲地笑出了声,将一众侍者甩在身后,大步远去。

周复辙被李公公背着一路往外头走,嘴里不断小声嘟囔着:“他终究是喜欢上你了,什么都不在乎了,他可以明目张胆,可我呢?我的喜欢又要如何说与你听,我从未想过害你,我不过是”

“王爷说什么?小人听不清。”李公公听了一路了,什么也没听出来,好不容易将人弄上轿子,可算是轻松了,忽然见地上一枚荷包,并不昂贵,像是戴了极久的旧物,不知是哪里而来。

只听轿子上那位江宁王忽然醒了,正发着疯:“本王的香囊呢,快滚去找来。”

李公公马上将那荷包捡起,掀开帘子一角递了进去:“王爷可是在找此物?”

周复辙一把将那荷包夺了过去,握在手里,就那么又睡了过去。

李公公立刻对着轿夫招了招手,示意可以走了,待轿子远去,才擦了擦额角的汗,可算是把这尊瘟神送走了,每次这位爷一来,圣上就会冷静地发疯好长一阵子,弄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出。

只是,圣上已然下旨让江宁王去封地了,日后,也再不会见着这位爷了,李公公想到此处,忽然就松了一口气,哼着歌回御前侍奉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