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陛下能够活着回来,兴儿愿以十年寿命相抵。”
“殿下,这话可不兴说啊。”
啊婉走进来,将一件披风披在了周子兴身上。
“啊婉姑姑,自从父亲去世,便无人这般待我,教我骑射,予我关心,有时,我真的怀疑,是不是自己天性克父,才会害了父亲,又害了陛”
“殿下!”啊婉瞬间跪了下来,两眼通红地看着周子兴。
周子兴从自己的挣扎中缓过神来,伸手将啊婉扶起:“啊婉姑姑,对不起,我又陷进去了。”
“殿下幼时失去父亲那时,便喜欢将自己关在屋子里,一天也不让人进去,也不跟人说话,现下终于好转了过来,可千万不要因为陛下的事情再度陷入无线的自责当中去,殿下答应过奴婢,再也不会那样了的。”
“啊婉姑姑,我答应你,我会控制好自己的。”
周子兴笑了起来,灿若明星。
山路难行,可却是唯一的近道。
周境止从包袱里掏出一件旧衣垫在地上,席地而坐。
身旁白色的良驹甩了甩马尾,蹲下身来,轻轻蹭着周境止的衣角。
“累了吧,走了这么远的路,辛苦你了,咱们已经翻过这座山了,再行过一处村子,便到了,到时候,我给你买最贵的饲料,好好犒劳你,好吗?”
那马像是听懂了,鼻孔轻轻出着气,轻柔地打在周境止的手背上。
周境止觉得手背痒痒的,不觉笑了出来,伸手给马顺着毛发。
也不知道关裘拿到诛佛丹了没有,若他见到那物,自会明白的吧,物归原主,自此,他们便两清了。
周境止低垂着眼眸,笑了出来,只是,那笑却怎么也到达不了眼底,反而更显失落。
那马仿佛瞧出了他的心思,更贴近了他,无声地安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