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眠拇指在他红肿唇瓣上蹭了蹭,眸色沉沉道:“只有献祭我才能平息风潮,沐辰,你愿意陪我去献祭吗?”
司沐辰声音轻缓,却咬字清晰道:“愿意。”
两人被风托举着,往风眼的位置深入,愈是往里进,愈能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吸力。
陆眠松开司沐辰腰身,去牵对方手腕,手掌隔着衣衫刚触上那截腕骨,就发觉对方身子一颤。
他动作一滞,本能卷起那层衣袖,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满是勒痕的手腕。
司沐辰皮肤白皙,一丁点伤痕覆在上面都很明显。方才挣扎得太过疯狂,绳索几次三番勒进肉里,弄得血肉外翻,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。
陆眠看得心头一痛,隐隐有些后悔。
早知道心上人这般倔强,宁愿拼着手腕废掉的风险也要陪他赴死,他不会用绳索捆缚对方,直接打晕,一了百了多好。
“疼吗?”
司沐辰摇头道:“不疼。”
陆眠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,这样的伤痕怎么可能不疼?
他低下头,在对方伤痕累累的手腕上落下轻柔一吻,低声道:“等解决好这些事,我给你上药。”
谈话间,风眼的位置近在咫尺。
那里是一处灰蒙蒙的漩涡,看不到尽头。
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,未知是一种恐惧。